初秋写的书信和散文
现在是凌晨4点
65438+二月已经结束了。
我写这封信给你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。
——Leonard Cohen加拿大老牌民谣,在给朋友的明信片上写了这样一句话。没想到一个老当益壮的歌手也有这么软的时刻:某年65438+2月末的凌晨4点。
隔一段时间和z哥交流一下,也不觉得水老了。总是因为某个话题引起一阵子。几乎每天早上,你打开邮箱,都能看到他的来信。等你休息好了,可以马上回复。回复的内容或长或短,长的只有一两句话。这封信可能会引出下一个“话题”。你喜欢这样的节奏,这样的日子,你不想因为你的拖延和懒惰而分开。每当我在书店或者杂志上遇到他的文字,我都会像一个认真的读者一样,认真的阅读。只是比一般读者更愿意体验他的努力和勤奋。
我觉得我们在心里是朋友,即使不见面。说到和朋友的社交,你是那种几乎本能的抗拒河水的湍急,喜欢水的长流的人。你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比什么都强,宁愿要一点也要持久。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你是个无趣的人。如果你愿意留下这样的印象,似乎“责任”就会少很多。
他说,有时候我很累,但是心里有一种东西在催促我。你觉得可以理解。总的来说,时间在催,或者更诗意的说,是时间或岁月。其实你以为这就是你心中的自我期待。不是登峰造极,风光无限那么简单,而是向着自己的理想状态大步迈进(不仅指生活,也包括人生)。
这个时候,我都不好意思再提我的理想了。我应该提前找个不会笑话你的人。总之我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,有些话只能对可能懂你的人说。看看周围忙于生意的同龄人,你好像在一个小格子里呆了很多年。想起于小伟的《逃离》:一个人在酒馆等我/他大概不知道我在一条下着雨的街道的屋檐下,任何想法都成了选择。
以后恐怕也是如此,只是不愿意的少了,认可甚至纵容的多了。
一个人年轻的时候,总会有一个非黑即白、对错分明的阶段,丁卯和毛毛有着明显的区分。只是以前的黑与白被生活和时间慢慢侵蚀,不再刻意去概括“最好”或者“没有”的极端。时至今日,黑白混杂,有时混淆,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。认识和认识自己很简单,但是实践起来还是挺难的。内心很简单也很复杂,颠沛流离,忽兴奋忽沮丧,没有确定性。人有很多面,有些是阳光的,非黑即白的,就像很多人对你的了解;有的很隐秘,平时躲在角落里不容易出风头,只有关键时刻才管用。不是真假的区别。只能在一些事情或者相对重要的选择中找到:哦,原来如此。
有时候很奇怪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,你也相对了解自己了。是这样吗?只是我们对自己的了解永远不够,最深的部分就是可控和不可控之间的部分。莫名其妙,而且无以言表。
他说:也许像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已经过时了,但我总是安慰自己,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加班。你非常同意。他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说这话。但不是“可能”而是“肯定”,也不是要买最新款的手机电脑。好吧,类似的过时就过时了。也许经过自我肯定和认证,就能顺便获得更多的安全感?就像一个老唱片,现在的人怎么学都学不会,怎么学都觉得做作。是这样吗?
有句话说得好,久和必分,久和必合。再加上三十年河东河西的变化,风水轮流转,理想主义有一天可能会卷土重来。你整个童年和青春期都没来得及树立什么理想,现在却发现有很多肤浅的、被埋没的理想(虽然你总是习惯性地把它们归结为愿望,最严重的不过是欲望),你把自己搞得像* * *资本主义的接班人。
不管你怎么否认,你还是有理想主义者的影子。你摆脱不了,更别说摆脱了。
毕竟这真的不重要。前卫和落伍怎么办?你还是你,你只能选择一种你最适合的,能满足你大部分需求的生活,从看世界的角度去生活。和所有正常人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正如匈牙利作家KerteszImre在《船夫日记》(作家出版社出版/2004年9月/余泽民译)中所说,还有几个主题要写,几本书要读,几个冥想要实现(部分实现);也有几个晚上我想边走边想。
都是很普通的东西,看似很容易得到,但因为个人的期待、关注和投入,展现出一种独特的光彩,也是你的理想。这一刻,我暗暗想,如果两个理想主义者走到一起,会是什么样子?你很乐意继续想象。
二
有太多哲学和形而上学的话题,一些矛盾的对话和对如何立足的疑惑。如果有零星的读者,很可能会看腻。
格局不大,却是真的,这是你所期待的。你不会改变自己,但也谈不上坚持。没关系,谁来了,谁看了,你根本考虑不到。你是谁,如何介绍自己?大约2009年6月,新书即将去付梓,编辑C让你写一段自我介绍,你写了:我愿意做一个诚实的学生,我过去是,将来也是。c回复,认真点。你在想,这有什么不好?再者,一个网站也有类似功能的台词:我该怎么介绍自己?很简单,有点无聊。剩下的,去思考...
你觉得这一章是不是应该有一些实际的经历,才不会让整章都笼罩在云里雾里,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停留,从而确认这些经历的来源,让你走的更长远。说到自己,你就是一个路线明确的普通人。
一个人长大,一个人玩,一个人哭,性格里好像有一棵孤独的树。成年后突然闯进重体力劳动的队伍,难受极了。不管是隆冬还是盛夏,我汗如雨下,一轮又一轮把你叫醒,直到主人觉得害怕。每次出门都在想吃什么,吃了几顿饭,带了三个饭盒,但都觉得不够。偶尔盖蚊帐,在外国公寓学习。看不到两三页的时候总是睡得像泥巴一样,醒来就在枕头下或者床下摸索。那时候我每天都想逃避,但是在这种矛盾不断的状态下,你坚持了整整三年,没有耽误一趟火车。
我没有看不起体力劳动者的意思。相反,我会尊重他们。他们单纯,快乐,从容,淡定,堪称直爽,内心强大。它们弥补了你过去缺少的一课,或者说是最重要的一课。
之所以中途下车,就是这样一个天的循环,所以根本看不到尽头,或者说尽头近在咫尺,像很多一辈子赛车的高手一样平和安全。退休后,他们完全不习惯快节奏的生活,包括正常的作息时间。和你一开始一样,好像是被开除出游戏或者被剥夺玩具的孩子,你见过他们和火车分手时的眼泪,大而清晰。
你知道你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份还算丰厚的薪水就坚持下去,所以你急着不顾一切的逃跑。现在想想,如果当初留下来,久而久之就会习以为常,就像为火车而生,最终达到人车合一的高超境界。有时候重复过程很多次会变成惯性,你害怕这种惯性。就像《我的人生是什么》里的Z哥一样。说:活在一个充满惯性和集体安全感的惯性生活状态中。
之后,你在跑跑车的同时,继续为自己学习,努力改写自己未来可能的轨迹。之后做过广告设计师,活动策划,广告公司经理,美术编辑,兼职报社,文艺副刊编辑(就这两个字,值得奋斗一阵子),兼职电台热线主持人。几年前,我同时做三份兼职。除了正常的8小时之外,每个兼职每天的作息时间都被分成了小时(如合同中注明的完成日期、向编辑承诺的交付日期、补编)。
每天都是倒计时,早上醒来就会把今天应该完成的工作划一划,所以有时候会突然发呆。我不会忘记某个日期或者错过什么吧?最后总是吓自己一跳才结束。除了一次校对环节出了问题,其余都还在正常运行。
当时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,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。那似乎是证明自己和自己的好时机,除了因为虚张声势而大打折扣的勤奋和实力。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靠。
这期间国内出国热潮涌动,我也和朋友办理了出国手续。那时候你大概24、5岁,工作不如意,刚刚年轻。单单这两个理由就可以支撑你果断的选择。你还在犹豫什么?第一个方案是国家,为了保险还有第二个方案。进行的并不顺利,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。结果妈妈说了一句让你想了一晚上然后放弃的话。
人总有一个自己认为重要又最不愿意放下的目的。你为了这个目的留下来。就像两张有序列号的票根,剪开后,朋友们漂洋过海,一路顺风。虽然偶尔有联系,但没有当时那么热情,20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妈妈五年前走了,她不再需要你认为重要的目的,而你已经跨进了40岁的门槛。那时候“坚强地活着”的欲望,渴望像野草一样蓬勃发展的欲望,已经变得极其浅薄。在没有触及后悔与否的立场下,你把自己清晰地留在想象中。是只属于你朋友的机会和人生,是与自己无关的轨迹。
侯文勇说:人生无非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。失败的遗憾是你错过了成功,而成功的遗憾是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。
你错过了什么?大概就是这样。想想就觉得自己把时间安排的很合理,把自己规划的很繁华。其实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。我应该少一些傲慢,总是保持谨慎。你觉得你把整个过程都颠倒了。在别人的小圈子和大团队里混了很多年,然后就死了。
三
老朋友L发了两张微信图:一个晚上,小机场,小月亮,安静的风;今天早上,一家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,心里很难过...好久不见了。
对之前的照片有一种特别的感觉。半空中有一轮残月,一个空荡荡的停机坪,几架蒙着防尘罩的飞机整齐地摆放着。不知道多久没有展翅高飞了,让我无比孤独。姜黄色的光,像一片渐渐消退的黄沙,像时间沉淀一切的样子。这些年来,我们经历了很多波折,不再幼稚,不再复杂,不再阴云密布,但我们依然渴望有一天,知道那是一次梦想的返程,来抚慰我们逐渐贫瘠的心。在这样的语气下,或许是因为理解,我更无语了。
你有过很多类似的时刻,所谓的感同身受,面对多年的老友,只能部分体会。你劝l:忍着吧,坚强到你我根本不想的地步。
时光飞逝,转眼就要到八月底了。初秋,雨后,天空飘着淡淡的云彩。你站在阳台上,周围都是渐渐拔地而起的高楼,只有曾经一览无余的西山一角。城市越来越大,反而内心空间越来越窄。你知道该怪谁,还是你自己定力不够。这些年好像在不断的离开和改变,匆匆走到了今天。
匆忙就一定意味着浮躁吗?相对于慢,静或者淡定,比如一个品种,比如一种状态。此外,你不认为有第二个答案,大意是。
谈现在很容易,但是我还是很匆忙很局促,被包裹着,很多事情都没时间想,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。个人制定的各种计划看似美好,却没有发挥的空间,实现的可能性顺便约为零;新书越存越多,堆积在家里的每个角落,从来没有享受过在阳光明媚的窗边读书的快乐,包括写作的欲望一再搁浅或蒸发,最终成为一句空话;整整一天,终于等到深夜,想做很多事情,却经常被一股泼在半空中的冷水突然打中,情绪低落。剩下的时间总是在嗜睡症和失眠之间徘徊。很想知道:是什么让你改变了?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?还是无解,不知道是放弃,还是继续等待,等待潮水退去,等待明夜。
法国作家MarcelProust说:过去不仅仅是一瞬间,它永远不会离开它原来的地方。记得很久以前朋友s问你,下午4点以后你想做什么?你说4点以后,应该是第三壶茶了...现在我只需要考虑一下。往事凝结在时间的琥珀里,静静的活着。
前天刚发现一个微信官方账号里有一个我之前没注意到的小栏目。每天都有一句简短的座右铭。我个人觉得可以叫《心灵黄历》,类似于鸡汤,但只是一个警钟,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。比如最近几天的内容:8月23日,宜往前走;8月24日,忌永恒;八月二十五日,宜欲...
前进和欲望很好理解,鼓励很正常,但是永恒的那个怎么解决?而且是禁忌,所以感觉莫名其妙。平凡的生活,平凡的日子,哪里来那么多禁忌?只有时间才是永恒的,不可抗拒的,不可逆转的,不可驻扎的。很少重读前面的话,两厢确认的结果很可能得到一声叹息,仅仅是因为用词错误。
此刻,奥地利诗人RainerMariaRilke的《秋日》(译自北岛)中所描述的场景即将在我们面前展开。让复习和预习一起进行:
主啊,是时候了。夏天是它的高峰期。
把你的影子放在日晷上,
让风吹过牧场。
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;
给南方多两天好天气,
让他们成熟,并把他们
最后的甜味被榨成烈性酒。
这个时候谁没有房子都不用建。
这个时候谁孤独,谁就永远孤独,
醒来,阅读,写长信,
保持在林荫路上
流浪,落叶。
读诗不需要太多的理论,但需要沿着诗人的词序越走越深,越走越远。刚睡醒,看一本书,写一封长信——如几个相连叠加的长镜头,又从心里想起悲伤这个词,模糊了名字叫“痛”山也许会起程,曾经一路相伴的人,已经渐渐远去,但前方只有无尽的路。
我忘了为什么,笔记本上写的一句话:到了这个年纪,咖啡没那么热,啤酒没那么冷,茶也越来越静。这是自画像吗?
这个副标题“内向者的笔记”是你写给自己内心的一封长信。你偶尔会问自己:这样的麻烦值得吗?然后回答自己:你的心里没有小事,你渴望记录那些引起内心波折和骚动的瞬间,就像做一个请跟我到一个空荡地带的手势。
我想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,在我忘记时间的某个时候写。
四
不知不觉,我已经收藏地图很多年了。一开始不是爱好,出于实用目的,去一个城市买了地图,大部分用来查公交地铁线路。回来后,我把它和一些景点门票、旅游明信片等票据放在一起,所以零星地存了不少。当你发现纸箱满了,你突然觉得自己很有钱。这是你的旅程。
时间都到哪里去了?这些地图充分利用后,可以为你解释清楚。
另外,抛开地图的实用功能,地图也不完全是引导你去某个地方。你觉得那些你没踏足过,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的陌生地名,美得不得了。你喜欢读熟悉或陌生地区的街名、地名,一边读一边猜测这里隐藏着怎样的风情,比如三树、冰岛、克拉科夫、世界尽头的乌斯怀亚。还记得很久以前读过法国作家马塞尔吗?MarcelProust说,对,应该是他。
你想叙述一个寻找的过程:有时候,你的记忆力简直惊人,似乎有很多既定的、已知的渠道让你顺利找到,甚至不需要跟着地图就能找到。这是一种情况;还有一次,我半夜在家里翻衣柜,弄得手都是灰的,到处都找不到。这时,我不得不放弃达成目标的决心。停止寻找,却还是不甘心,心里好像有一片灰色的空间。这一刻,有很多小问号在闪烁:我不是说物质不灭,而是这怎么灭?你开始怀疑似是而非的记忆。
在我的记忆中,一张模糊的地图并不是让你畅通无阻通关的证件。过去可以重用的内存,此时显然是无用的,甚至是脆弱的。但无论结果如何,寻找和工作绝不是无用的。每次你翻箱倒柜,整理这些写在各种纸片上的书和文字,你都会发现你是多么爱书,多么爱写作,多么爱这样的日子。
今天是幸运的,介于两者之间。普鲁斯特式的记忆,带领你在笔记本里找到以前的读书笔记。他说:一些火车站的名字也会让人在阅读铁路旅行指南时着迷,让你在某个车站下了梦。那时候是盛夏,一天快结束了。北面的前进榆树篱笆已经变得凄凉幽僻,车站隐藏在两排篱笆之间。树在湿冷的风中是橙黄色的,有些地方的初冬景象就是这样,所以这些站名也有那种吸引人的魅力。
对于一个新朋友,你会在地图上查他的城市,对于一个老朋友,是寄的地方,还有信封上的街区和门牌号,更是熟悉。你期待着跟着地图走,不期而至的那一天。就像看了葡萄牙诗人FernadoPessoa的《惊奇录》(上海文艺出版社译/1999版/韩少功)后写的这段话:你能给他写封信吗?我也用了那种深蓝色的信封——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本书里,他深情地、冷漠地一遍又一遍写下这些像body一样熟悉的地名,反复阅读、梳理,我甚至可以为他贴上完整的邮寄地址,在一个无法邮寄的深蓝色信封(那是葡萄牙特有的信封)上写着:葡萄牙——里斯本——拜克斯区——多拉多·雷耶斯街。
一封信,一封写在初秋的信,寄给你心爱的孤独的写信人,你想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这一事实本身就充满了吸引力,让人想了很多。
关于写什么或者怎么写,在这封信里,我不妨重温一下那些时间不长,却相隔六年的旧词。以“季节的声音”为主题的《秋和》第四篇(2008):
.....所以,我明白,这样写字越来越难了。“得知”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正在回家的末班车上,车内灯光昏暗,窗外灯光闪烁。写了很多年,有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些模糊的想法,而是一行或几行慢慢清晰的文字,比如这一刻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晨曦渐渐升起。不知道以后这样的距离会不会变大,这样的话会不会干涸...只是时代变了,我们都是路人。走在街上,我们常常可以走进一个恍惚的时空。离开的人带走了人生的一部分,剩下的人和回忆相视。在一个街角,在分神的一瞬间,我遇见了光影。有些话可以痛痛快快地写出来。
五
Recordar:源自拉丁语re-cordis,我必须在脑海中重温它。
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法。让原本神秘的思维和情感牵引不仅仅是神秘,实际上又活了过来。多么诱惑,你无法抵挡,瞬间投降。时间是一个迷人的主题,让人流连忘返。同时也是树洞或者邮箱。放一些你想表达的话进去或者等着发。
回忆和感情就是这么微妙,难以捉摸,这个过程有时任性,有时压抑,就看你渴望的程度和深度了。你以为是基于这样的硬道理:如果分开久了,他们就会开始收敛,你需要做的就是勤勤恳恳的打捞,不要着急,不要气馁。这张网是空的,下一张可能就满了,就像打捞沉积在河底的物体一样。
平时喜欢一些文字深沉,语速缓慢,冷门,音乐略诡异的书。我感觉这些创作者没有任何迎合的态度,他们全神贯注于自己所热爱的事物,好像在努力靠自己完成一件事。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,但至少是极其珍贵的——想到它们,你就有了力量。正如英国作家弗吉尼亚·伍尔夫所说:生活不是一连串对称排列的车厢灯;生命是一个光环,从我们意识到最后都围绕着我们。
这几年我也写过一些纯粹的撤退词,语速慢到我都没有意识到时间在窗外游动,像是慢镜处理的效果。长时间沉浸在同一个系列里,语气低沉,其实感觉是一种“伤害”(真的,你真的不想提这个词,但一时找不到替代品)。前段时间,我常常觉得自己很空虚,很冷漠,很不可及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想知道。反正我心里是空的,我要煽动和号召自己赶快行动起来把它赶走,哪怕眼前只有一片淡淡的黑白。
我想起英国作家JulianBarnes在英国英格兰说的一句话(译林出版社/2065 438+2005年5月/马洪琪译):过去从来不是简单的过去,而是当下能够安心存在的基础。
在这个路口,你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名利,而是来之不易的自由。你懒得去做那些事,虽然你承认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,而且在某些时候你很聪明。你不想勉强自己,但你宁愿退,但无论你退在哪里,都有一个相对干净广阔的空间在等着你,这是你的“存在基础”。
你不想弄脏这个地方,比如画画,看书,写字。心里想着一些光明的事,想起一些与光明有关的话,即使在寒冷的冬天,也觉得阳光让一切变得美好。
我整个上午都在台灯下写信。有我想写的信和想通信的人。不用说,我还是觉得很温暖。另外,我想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,然后放进时间的邮箱。
如果只是以感情为序,那就乱了,像一把细沙,就算你想办法收集在一起,看起来也是乱的。那么不如把“10年”作为一个相对不变的计量单位,那么你会如何回忆或者描述你来的路呢?
这个时候做个大纲比较好:最初的记忆不是很靠谱。暂且不提。我记得从10-20岁开始,我少年时代的阳光是那么灿烂,奔跑的脚步是那么轻盈。背景中悠扬的口琴伴着阳光庭院里的笑声,从此我再没有感受到无忧无虑的轻盈;
20-30岁是一段难忘的旅程。之所以刻骨铭心,无非是初尝艰辛,酸甜苦辣都有,这就是黄金10年。这条路上发生了很多第一次,感觉冬天的汗水是多么可亲,而半夜的眼泪还是滚烫的;
30岁到40岁的区间怎么命名?即使是刚刚走过的路,记忆里也埋藏了那么多的遗忘,那是一片苍白的空间,弥漫的雾气。这里的转折点远远超出了之前的10年。你突然陷入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段短暂的历史。需要定义吗?你觉得有必要,至少是有益无害的。
这方面的所有努力都是面向海洋的。根据过去的经验,你知道你不能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。正如Teaya所说:在到达海洋之前,你可能会分成许多支流。但你要知道,那些突然离开你的人,都是你的一部分。就像你属于大海。
这是你要写下来的片段,是你5年来走过的一些站点。找到了就找到了,找不到就分开了,哪怕你尽量完整。雕塑家向京说:“我所有的思考和工作都是为了抵抗虚无。”就算没有感情,这个世界也会无聊很多,但所谓的“感情”不可能是真的。
此刻还不到中午12,窗外雷声滚滚,上海黎明,天如墨,真如秋色。这场雨过后,我买到了秋天的票。热情与繁华在逐渐过渡,向凋零与苍凉挺进,或许在你我之间不经意间悄然演变成了另一种浩瀚:
我们是尘土和虚无,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风...